文艺作品
白墙黛瓦藏不住,闻名百年周树人。
横眉冷对千夫指,俯首甘为孺子牛。
这是鲁迅一生的写照,一生的生命印记。一直以来,敬仰先生的为人与节气,傲骨与气魄。很幸运,我终于也去到了浙江绍兴。
读了先生的书,走进了鲁迅故里,走近鲁迅先生。
鲁迅故居,周家新台门是周氏人聚族而居的地方,建于嘉庆年间。1881年9月25日,先生诞生于此。首先映入眼睑的是鲁迅陈列室,是先生童年玩耍,青年学习与工作的地方。屋内的陈设都按当年原样摆放,甚至很多物件都是当年的原物。
“我家的后面有一个很大的园,相传叫作百草园…其中似乎确凿只有一些野草,但那时确是我的乐园…不必说碧绿的菜畦,光滑的石井栏,高大的皂荚树,紫红的桑椹;也不必说鸣蝉在树叶里长吟,肥胖的黄蜂伏在菜花上,轻捷的叫天子(云雀)忽然从草间直窜向云霄里去了。单是周围的短短的泥墙根一带,就有无限趣味。油蛉在这里低唱,蟋蟀们在这里弹琴。翻开断砖来,有时会遇见蜈蚣;还有斑蝥,倘若用手指按住它的脊梁,便会拍的一声,从后窍喷出一阵烟雾。何首乌藤和木莲藤缠络着,木莲有莲房一般的果实,何首乌有臃肿的根。”
(选自鲁迅《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》)
出了陈列室,出门便是百草园。回忆似水流年,获得些许温馨。这充满无尽乐趣的百草园,成为鲁迅儿时百去不厌,流连忘返的秘密花园,让人神往。儿时的鲁迅先生也散发着浓烈的魅力。在百草园里,这是专属于鲁迅先生的童年世界,但是先生笔下的无限趣味我却只能领略一二,那种真正童年的菜园应该只存活在先生的文字和逝去的岁月里吧!
“童年是一条河,荡漾着美好的记忆;童年是一幅画,描绘着多彩的生活;童年是一首歌,欢唱难忘的幸福。”当我们的童年与鲁迅先生的童年相遇,每个人的童年,都珍贵而难忘,拥有很多的快乐,也夹杂着些许苦涩。幸福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着,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。然而,童年都只是人生的短暂驿站,无论悲欢,都是成长的底色。如何在这底色上,摆脱冷气,经受历练,增强斗志,书写好自己的故事,才是值得我们用一直所追寻的。
“出门向东,不上半里,走过一道石桥,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。从一扇黑油的竹门进去,第三间是书房。中间挂着一块扁道:三味书屋;匾下面是一副画,画着一只很肥大的长颈鹿伏在古树下。”三味书屋是清末绍兴城内最有名的私塾,先生12岁至17岁在此读书。他勤奋好学,注重思考。在这里打下了良好的文学基础。
书屋正中为塾师桌椅,两侧为客席,窗前壁下为学生座位。鲁迅先生的座位最初在书屋的南墙下,是靠近后门的一个位置,那个门子通往后园子,当时孩子们常常溜出去,到园子里玩。鲁迅觉得小伙伴们进进出出,影响他的学习,就要求私塾把座位移到东北角。
一个小小的细节,就能看出当时的鲁迅先生是一个很有想法很有追求的人了。鲁迅使用的是一张两屉的硬木书桌,桌面右下角有一个一寸方见的“早”字,是鲁迅当年亲手刻下的。一次,鲁迅因故迟到,受到塾师的严厉批评,于是就刻下这一个“早”字,用以自勉。这些历史物件都被绍兴市文旅保护的很好,虽然我无法近距离触碰鲁迅当年使用过的课桌,只能隔着栅栏去看看那个于后世带来深刻影响的“早”字,但站在书屋门前,便已觉得此行不虚。
“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,只是向上走,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。能做事的做事,能发声的发声。有一分热,发一分光,就令萤火一般,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,不必等候炬火。此后如竟没有炬火:我便是唯一的光。”
“不满是向上的车轮,能够载着不自满的人类,向人道前进。”
“我们自古以来,就有埋头苦干的人,有拼命硬干的人,有为民请命的人,有舍身求法的人。虽是等于为帝王将相作家谱的所谓正史,也往往掩不住他们的光辉,这就是中国的脊梁。”
“踏上人生的旅途吧,前路很远,也很暗,然而不要怕,不怕的人前面才有出路。”
“寄意寒星荃不察,我以我血荐轩辕。”
在那个混沌的年代,鲁迅先生弃医从文,以笔代伐为救国,戎马一生战辉煌。警醒世人,百十年弹指一挥间,很多人和事都已经淹没在历史的洪流,但鲁迅先生的光辉却依然照耀着一代又一代中国人。他也许算不上是伟人,但绝对算的上是思想的巨人。
很感激,成长的路上有先生的思想与作品指引相伴,感激先生的文字,感激先生的话语,总在我想到未来,想到远方,悲观彷徨且最迷茫时被点醒。先生的文章,歌颂光明,揭露黑暗,每读一次,总是会骤增不少觉悟与力量。先生的话,永志不忘,也将一直践行。
先生既作为照亮世界的光,此后如何没有炬火,我辈皆是炬火。当今中华之崛起势不可挡,我替先生看到了。先生昔日之所希望的,亦我辈今时之所奋斗的。我辈亦有志于此,当锲而不舍,身体力行。
做一个心有光明的人,一个积极向上的人,发光发热,敢爱敢恨,敢说敢做,敢于追求,坚持真理,维护正义,努力做事,努力实现人生的价值。这应该是先生一直以来给予后辈的期望吧!
先生的民族魂,恒久留存,早已融入中华民族的血脉长河之中。
如今这盛世,应当如您所愿!
记得来路,不畏前程,始终心存光明,温暖与希望,走好人生的每一步路。
先生不朽!
写于二零二三年五月二十日晚